Abstract【八】
那种对于生活的忧心没有持续多久，另一种忧心就开始出现替代了它。
城市里开始出现大小规模的智能暴动，连Tony这个极少出门的人也有所耳闻，流动消息清楚地告知了所有参与暴动智能的编号，逮捕的都销毁了，还有些智能在逃，那些芯片不知道被动了什么手脚，远程追踪失去了效果，出动了大量警员智能，大肆排查。
虽说芯片万无一失，但Jarvis还是叮嘱Tony尽量减少出门次数，直到事件平息。
有时Jarvis回来时，衣服上会有明显地破口，人造血污和油渍，但没有伤口，显然是维修过后才回来，Tony悄悄用芯片扫描了他的骨架，发现好几处的节点都是焊补过的，虽说并不影响使用，但时间一长就会松动，不是长远之计。
或许是因为Jarvis的研究所断了资金链，连修补都找不到专业的维修智能，只是随意焊接了事。
他不由分说地把Jar拉回房，转眼间就把他扒得只剩了裤头，Jarvis知道他的想法，也没有拒绝。
也许是他信任Tony，也许是他作为研究员想要看看人类的机械科技水平到底如何。
芯片让Tony清楚的看到Jarvis皮下人造血管的脉络，他拿着切割器划开他大腿外侧的皮肤，准确地避开了那些线路和血管，划入深可见骨的地方。
Jarvis很有先见之明地调整了疼痛感官，他只看见Tony用镊子从那里面挑出些许碎渣，并且卸掉了他整根修补过的骨架，端详上面的接口。
Friday用两只从两侧伸出来的机械爪带着一捆备用骨架进来了，或许是负重太大，漂浮地有些摇摇晃晃的。
Jarvis静静地看着，忍不住在她放下东西后伸手摸了摸她作为摄像设备的主体。女孩儿显然有些别扭，但她并没有躲开。
“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？”
Tony疑惑的瞥了他们一眼，但他的注意力还是在手里的工作上，他测量了骨架的长度，发现恰好有一根合适的，免去了切割的工序，他仔细确认了材质和其中成分，确定不是劣质金属，这才开始在两头加装套件。
Friday显然是对他那句话有反应，飘离了那个位置，落在Tony肩头——是离Jar较远的那个。
Jarvis哑然失笑，但也没有发表什么不满，他看着Tony忙碌，在他脸上捕捉到了从没见过的笑容。
是因为Friday的反应而感到愉快么？
Jarvis思考着，他链接上了研究所的系统，检查了材料的库存，那些东西还有很多富余，足够Tony为Friday做个躯体，他没有说出这个念头，只是想保证Tony如果想这么做，不会缺少材料而已。
Tony就像是为这一切而生的，他的动作毫不停顿，骨架需要调整的地方也不多，他把那根金属的骨头按进Jarvis的人造肌肉中间，那些精密的构件紧紧嵌合，就像崭新的。
Jarvis试着曲了曲腿，并没有异物感，关节间也没有过分摩擦的感觉，朝Tony点点头。
客串的机械师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他将细胞粘合用的药剂滴在那个大敞的开口，然后用手把他们贴合在一起。
再松手，那里连一个细微的痕迹都没有留下。
维修没花多久时间，Jarvis的伤处其实也并不多，而且这个时期的科技省去了大部分繁琐的操作，让Tony操作起来很轻松。
他知道Jarvis的伤都来自于那个暴动，但为什么是他受伤而不是那些警员智能？
询问的话语都已经到了嘴边，却还是被他咽下去了。
Jarvis如果愿意让他知道，恐怕早就主动说明了，哪里用得着他去问。他沉思半晌，把衣服丢回Jar身上，抱起那些从Jar的体内拆出来的，焊接过的骨架走出房间。
无可否认的是，Jarvis和中枢，绝对不是政府和人民那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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